正月十七,早5:50。
从来睡不够,睡不醒的我竟奇迹般自己醒了,心想,今天我终于睡到自然醒了。从昨天接到通知来湖北到现在心情一直没平静下来,回想下,我突然想,反正已经醒了,而且时间还早,就把这些个心情的“小波纹”写下来吧。
前天元屑节,从不独自饮酒的我以过节的名义喝了三两白酒,以告慰我因戒严不能与亲友聚会而孤独的心。然后与亲友通电话或视频,发红包来营造下”欢度佳节“的气氛。有朋友问去武汉不?我答到没有,咱是预备人员,还轮不着我呢,真觉得去武汉跟我暂时扯不上关系。
也许喝了点酒吧,睡的特香。凌晨三点半,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我香甜的梦,是我们主任,我心想又是急诊手术?这次科主任亲自打电话?我慌忙接听:医院通知你下午两点出发支援武汉。突然,太突然,真突然,完全没有心理准备,去多长时间?具体干什么工作?需准备哪些东西?所有的一切都未可知。起来上个厕所平复一下复杂的心情,看看身边熟睡中的孩子,大的9岁,小的2岁,我很清醒的知道这不仅仅是一次短暂的分离,我泪目了。爱人也醒了,“你要去武汉?””你咋醒了?“我也没隐瞒,“我去给你收拾东西吧”,”早着嘞,赶紧再睡会吧,天亮了再弄也不晚“,我故做镇静的说。激动、忐忑、不安的心久久不能平静,都需要收拾什么?有什么特别需要的?待天亮问下那些“先行者吧”。然后偷偷的给朋友发下信息说下要去武汉了。
天终于亮了,给在武汉的青虎打电话被告知多带纸尿裤,当时俺们来的急,没来及准备,也没经验,现在都是借的,而且别想着到这边缺啥再买,来了后你会发现啥啥啥啥你都买不来。淮河医院会景打来电话说多带些袜子,我翻箱倒柜地想把所有的祙子都找出来,也把二妞弄醒了,很少醒了就能看见爸爸的她对我笑笑,我不懂两岁孩子心里活动,总觉得今醒了后更粘我。
主任打电话:胡,都需要什么东西尽管说,护士长俺们给你准备,缺啥?好像不缺啥,主任又给弄些酒精、84片、护手霜、手消、吃的等等。我突然想起我确实有个困难:弄不来纸尿裤,给主任打电话求助吧,主任回话:你别管了,我给你弄;另外你把我电话给你爱人,家里有啥事给我联系。泪目!
老爸打来电话:去支援武汉?嗯。不去不行吗?不行!哦,保护好自己。放心吧,没事!妈的,今天这眼泪太不听话了,男子汉哭了。
十点开会培训,是已退休的呼吸科老主任陈老师,特喜欢听他讲课,一向幽默风趣的他,一句话让人感到一丝轻松:建议带上阿普唑仑,我心想像我这种睡不够的人哪需要这东西,不过科主任还是赶紧给开些阿普唑仑硬塞给我。医务科打电话问穿多大码衣服?医院统一购买羽绒服,身份证号多少?订机票用,然后医院又给准备了一个拉杆箱,口罩帽子,防护服等等,简单吃过午饭后又简单的来个出发仪式后到省卫健委集合。就这样,我成了郑州市九院第二批支援湖北医疗队队员,成为了省第五批支援湖北医疗队队员,在这场抗击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战争中,我将始终担起我作为一名医务人员的责任,和大家一起共同打赢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,共渡难关!(胡号兵)